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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去焯个水,这人倒好,连锅带菜给她炒了。
还翻来覆去炒。
“嗯,还要?”季凛深假装看不懂她埋怨的眼神,指尖漫不经心拨开她散在锁骨上的发丝。
修长手指沿着她腰窝凹陷处打转,分明感受到掌下肌肤随着他的动作泛起细密战票。
路时曼曲起膝盖抵在他紧绷的腹肌上,来回描摹肌肉轮廓,思索片刻:“也不是不行哦~”
“刚才谁说腰酸?”季凛深突然扣住她作乱的脚踝,指腹蹭过踝骨,尾音带着砂纸般的喑哑。
她突然用冰凉的脚心贴上他发烫的腹肌,满意地听见头顶传来抽气声:“是你太勾人了,小季季~”
的拇指重重碾过她湿润的唇角:“再叫这个称呼,明天别想出这个房间。”
“唔。。。那大季。。。”尾音被骤然压下的阴影截断,季凛深咬住她耳垂时,月光趁机攀上她悬在床沿的足尖。
床头纠缠的影子映在墙壁上,与窗外摇曳的枝桠重叠成暧昧的图腾。
夜色若墨,窗外萧萧寒风不停。
季凛深俯身在路时曼的额头落下轻柔一吻,将她搭放在被子外的手塞回去:“晚安。”
调暗卧室灯光,季凛深拿起手机走出房间。
书房内。
季凛深单手支着下颌,修长手指轻敲桌面。
“忙完了?”霍北彦的嗓音裹着电流声传来,像浸过冰水的砂纸。
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待签文件上方悬着,季凛深眉峰微挑:“怎么,我还得给你打个卡?”
听筒里溢出短促气音:“嗤,你现在嘴是真的毒,以前的季凛深被弄哪去了?”
钢笔尖在空白处洇开墨点,季凛深往后靠进真皮椅背,喉间溢出轻笑:“以前的季凛深弄哪去了?”
“当然是被路时曼吃干抹净了。”
骤然凝固的寂静里,书页翻动声清晰可闻。
“秦家那边,你收手。”
季凛深敲击桌面的动作一滞,眼底寒芒乍现:“心疼老婆娘家人了?”
“我来,敢这样对她,秦家也没什么存在必要了。”霍北彦每个字都像在齿间碾过。
季凛深屈指弹了弹盆栽陶盆:“你老婆还好吗?不行明天让我女朋友去安慰一下?”
“嗤。”霍北彦冷嗤一声:“你家那位,劝架像拱火,安慰人像阴阳,夸人。。。像骚扰。”
“哦。”季凛深‘啪’一声将电话挂了。
好心当作驴肝肺。
季凛深刚起身,电话又响起来。
盯着闪烁的屏幕,直到快挂,他才接起来。
“刚刚是信号不好吗?”霍北彦声音里混着钢笔划纸的沙沙声。
“不是。”季凛深语气平淡:“我挂的。”
这话一出,霍北彦呼吸声重了两分,后槽牙咬紧的咯吱声隐约可闻。
无声的谩骂振聋发聩。
“路砚南经手的项目,查到点脏东西”沉默被突然打破,霍北彦重新开口:“资料发你。”
季凛深指尖在桌沿敲出节奏,突然笑出声:“给我个讨好大舅哥的机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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