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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3部分（第3页）

庄严意外之下倒也冷静了下来，他望着跪拜在地的姜戒鸣，沉声道：“姜戒鸣，你在我手下干了这么多年，我不能说很了解你，但我自问我还了解你的性子，我知道你从来都不屑说谎。是你做的你会承认，不是你做的你绝对不可能承认，磊落是你最大的特点，可我们庄家内奸的事情关系重大，按照周国法律，所要承担的责任就是灭族！我可不敢保证你是因担心灭族的重罪才否认了这件事情。磊落固然珍贵，但在很多事情面前，就显得无力了。”

话音落下，满场众人尽皆点头，很显然。他们都很认同庄严的话。也认同姜戒鸣是一个磊落的人，但也正像庄严所说，面对整族全灭的重罪，谁也不能单凭“磊落”就去保证一人。

姜戒鸣听完这话。却是顿时就松了一口气。他忽然呵呵地笑了起来。半响之后，才叹了一口气，说道：“我明白族长大人的意思。我会反驳的有理有据，也多谢族长大人还记得我的性子，给我这次机会。”

庄严没有说话，静等他说下去，王三才没想到姜戒鸣会被庄严说成是个磊落的人，心里不由得也有些意外。

“族长大人，在我反驳开始之前，请允许我纠正您的一个错误。”姜戒鸣自嘲地摇头惨笑道：“嘿嘿嘿，想必我的夫人女儿此时都已经落在了您的手上，我要是在乎被灭族的话，我逃跑的时候，能不带上我的亲人吗？”

庄严眼角抽了一下，却是没有说话，但也算是默认了，因为他也知道，姜戒鸣根本就不在乎他亲人的死活。

姜戒鸣一看庄严的表情，心里就猜出了几分，再次惨笑了几声，继续说道：“族长大人，您还记得吗？在庄小姐走失期间，我可不在咱们庄家的地盘啊！那时候，我正在王氏家族那边跟他们谈香料的生意呢！”

庄严却是冷哼一声：“不排除你早就把一切安排好，出去是为了避嫌的可能。”

“可族长大人，我能说我到现在都还不清楚庄小姐走失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吗？”姜戒鸣苦笑道：“这件事情您怀疑至少也应该首先怀疑龙子殷大人吧？您可是把庄园里的权力全都交给了他呀！庄小姐走失，难道庄园里的人就没一个看见的吗？”

龙先生没想到自己坐着也中枪，原本悠哉扇着扇子的他脸色陡然一变，刚想说什么，庄严就摆手阻止，对姜戒鸣道：“当时小女离开庄园的时候以及路线，正好在庄园人手交班的时候，龙子殷大人虽摆脱不掉责任，但也不至于怀疑，倒是小女一路歪打正着全都遇见了交替班的情况，不能说那些无辜的兵卫们也是被人利用了。”

“好吧，我就是打个比方，族长大人和龙子殷大人不要着急。”姜戒鸣无奈地摇着脑袋：“您后面说的什么您……远房外甥、马夫、兵卫，送信人以及厨子下人们惨死的事情，要不是您说，我到现在可还不知道呢！您别忘了，我可是刚从外地回来没多久呀！”

庄严顿时一怔，他冲动之下的确是把这点给忘了，如果其他的事情能保证都是姜戒鸣提前安排好的，那给自己送信的信使以及信鸽，也是事前安排好的？这件事显然是事发突然，根本就预料不到，如果强加给姜戒鸣，的确就说不过去。

姜戒鸣还以为庄严不相信自己，苦涩地继续说着：“而且您知道，我只是一个商人，我手下虽然有一个实力高强的家伙，可人数也不多啊，像王元芳这样的，您叫我这个跟普通人差不了多少的‘大人’该怎么控制他？

我不就得攥着他们亲人的性命吗？可您也看出来了，这样根本无法保证他们的忠诚，我现在见他坐在您旁边，我就知道他是背叛我了。您说，我就这么多压根儿就不忠于我的人，我一天到晚又忙着族里的经济，哪有其他心力和人手去在庄园里，还在龙子殷大人的眼皮底下瞒天过海安排人手呀？”

王元芳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与愧疚：“是你先背叛庄氏家族的，怪不得别人！”

可刚说完这句，他却是忽然起身，对着庄严恭敬道：“族长大人，姜戒鸣背叛家族虽令人所不齿，但我还是想说句公道话，他之前的确没有安排人在庄园里。”

姜戒鸣顿时冷笑一声：“算你还有点良心。”

庄严冷静下来后分析姜戒鸣这一番话也的确很有逻辑，便不再这个话题上多说：“单凭你的一言之词不足以说明什么，这件事情我会派人查下去，现在，单凭你刺杀我们庄家贵客之事就无法让人原谅！依我们庄氏家族的族规，我以族长之名会亲手砍下你的脑袋！在场的各位大人见证！！”

“砍下他的脑袋！”“砍下他的脑袋！”

各个封臣齐齐表态，姜戒鸣也没有反驳。

庄严等场中气氛渐渐安静下来，再次说道：“姜戒鸣，再给你一次机会，说，你为何要埋伏人手对待我们庄家的贵客？”

姜戒鸣笑了：“我之前已经说过了。”

庄严见他依旧紧咬着口，略微皱了下眉头，但他也并不着急，只要在各个封臣的见证下判了他的罪名就足够了，至于其他的……有的是时间！

“现在，我宣布废除姜戒鸣之职，将其押入大牢，他的职务由王元芳接手负责，在交接流程走完之前，在我查出之前事情是否与姜戒鸣无关之前，任何人不得接触姜戒鸣！”庄严朗声道：“在场的大人们对于我的安排还有什么意见吗？”

王元芳本就是姜戒鸣的手下，对姜戒鸣手上的事情肯定会有所了解，加上他在这件事情上立功，也算是对庄氏家族效忠的证明，让他接手姜戒鸣的职务最为合适不过了。

王元芳有些愕然，就连王三才都有些意外，没想到自己还没给庄严举荐王元芳，庄严就已经选他作为了候选人。

而场上各个封臣对庄严的安排并无异议，当即就齐声附和大喊表态道：“同意！”“同意！”……

在一片附和声之中，王三才忽然注意到，姜戒鸣的脸上居然露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