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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难熬的一刻沉默。

&esp;&esp;她看见程怀瑾几欲发火的神色。

&esp;&esp;他径直将苏芷藏在身后的左手拉出。

&esp;&esp;那样生气的时刻了，他还是小心地避开了她的伤口，只松松地握着她的手腕。

&esp;&esp;语气冰冷地不像话，却仍然让她的心口一片片塌陷了：

&esp;&esp;——“但我现在只问你疼不疼？”

&esp;&esp;苏芷记得，苏昌铭从前最爱和她说：“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要来烦我。”

&esp;&esp;最开始，是她不小心摔了一跤血流不止，苏昌铭骂她走路不长眼睛耽误他出门吃饭。

&esp;&esp;后来，是她误吃了过期的食物腹痛呕吐，他不得已开车送她去医院一路上骂骂咧咧。

&esp;&esp;再后来，她不再与人说这些“不值一提”的小事，也同样惶恐那些突如其来的关心。

&esp;&esp;可现在程怀瑾站在她的面前。

&esp;&esp;丢下他自己的事情，握住她的手腕。

&esp;&esp;问她：到底疼不疼。

&esp;&esp;苏芷头脑轰然。

&esp;&esp;明明，是她亲自确认过的十死无生的深渊了。

&esp;&esp;一遍遍告诫自己，再往前走就是死路一条。

&esp;&esp;可现在，她又重新站在了这条冷寂的死路上。不远处跳动着的青色鬼火，也像是他此时此刻伸出的那只手。

&esp;&esp;恍惚的一瞬，苏芷忽然共情那些至死也要窥探秘境的勇者。

&esp;&esp;十死无生的深渊了。

&esp;&esp;谁又真的不明了。

&esp;&esp;无声的一滴眼泪。

&esp;&esp;重重地砸在了程怀瑾的手腕上。

&esp;&esp;冥冥中，她看见自己义无反顾跳下深渊的背影。

&esp;&esp;劈头盖脸的疾风，那声音破碎也坚毅。

&esp;&esp;更像是她此刻的投名状：

&esp;&esp;“程怀瑾，我疼。”

&esp;&esp;幼稚

&esp;&esp;二十三幼稚

&esp;&esp;还是上次的私人医院，程怀瑾过去时打了个电话。两人下车后就有一位护士在医院门口等着了。

&esp;&esp;苏芷被带着去做了伤口的清理，双氧水反复清洗伤口，她也没再掉一滴眼泪。

&esp;&esp;因为伤口过深，医生确定要缝针。一剂麻醉药下去，医生很是仔细地将伤口缝起。

&esp;&esp;“放心吧，不会留疤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