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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这让我赢得毫无成就感。”程怀瑾放下手里的牌。

&esp;&esp;苏芷眼角笑起，又去洗牌。“这话说的，你就是瞧不起我的牌技。”

&esp;&esp;程怀瑾垂眸看着她：“不打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你不高兴啦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有。”

&esp;&esp;苏芷往前凑了凑：“那就是比刚刚开心一点了，是吗？”

&esp;&esp;程怀瑾目光落在她身上，窗外，烟火已经散了。车厢的顶灯照着她的侧脸，她微微仰头，明亮的眼眸里似是有流动的春水。

&esp;&esp;澄澈也明晰。

&esp;&esp;“嗯。”程怀瑾应了一声。

&esp;&esp;苏芷旋即笑开，问道：“这就是你们家每年过年的样子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是。”

&esp;&esp;“感觉和我相比也没什么两样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是什么样子的？”程怀瑾问道。

&esp;&esp;“我是一个人，一个人待在卧室里，不被允许出去，也不被允许放烟花。”苏芷笑了笑，把牌收进盒子里，“实不相瞒，今年是我过过的最好的一个年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苏芷抿了抿嘴唇：“因为可以在外面吃饭，可以放烟花，可以不用一个人守岁。”

&esp;&esp;“以后也可以这样。”程怀瑾说道。

&esp;&esp;苏芷安静地看着程怀瑾。

&esp;&esp;“是吗？”她声音轻到不知是否发出。

&esp;&esp;片刻，她伸手将自己的外套穿上，问道：“我可以打开窗户看一会大海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可以。”

&esp;&esp;“谢谢。”

&esp;&esp;苏芷说着就将自己那侧的窗户打开。涌动的潮声伴随着冷风从她的脸颊抚过，她双臂伏在窗口，安静地看着窗外。

&esp;&esp;白色的泡沫层层叠叠在黑色的礁石上，冷白的月光落下，也被打碎成无数零落的光点。

&esp;&esp;“程怀瑾。”她忽然开口喊他的名字，却并不转头看他。

&esp;&esp;呼啸的冷风里，她声音变得有些破碎。

&esp;&esp;“明年除夕我们也来一起来看海好吗？”

&esp;&esp;苏芷一动未动地看着窗外的大海，冷风将她的脸颊吹得麻木。

&esp;&esp;她话音刚落，远方，一声厚重的钟声响起。

&esp;&esp;午夜十二点已经到达。

&esp;&esp;守岁结束了，新的一年到了。

&esp;&esp;钟声连响十二声，她清晰地听见程怀瑾说道：“好。”

&esp;&esp;她嘴角咧开干涩地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