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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8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“嗯，还有事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有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好。”程怀瑾说完，就摁断了电话。

&esp;&esp;手机轻轻地收回。

&esp;&esp;他目光仍然像是专注似的看着前方空旷的车位。安静的车厢里也带来近乎真空般的封闭，没有声音的叨扰，也没有时间的流动。

&esp;&esp;他应该打开车门，然后上楼的。

&esp;&esp;他应该回到卧室里，然后收拾明天回北川的行李的。

&esp;&esp;而不是几乎凝滞般的，坐在车厢里，一动不动。

&esp;&esp;耳膜逐渐变得沉闷。

&esp;&esp;昏黄的车库里，像是变成了一片人工的地下海。

&esp;&esp;看不见的海水缓慢浸过车窗，而后也将他完全地包围。

&esp;&esp;不需要呼吸，也不需要思考。

&esp;&esp;思绪全凭本能地从他的眼前浮过。

&esp;&esp;——“怎么了，赚大钱了？”

&esp;&esp;——“这么大手笔，我可不敢收。”

&esp;&esp;她去做什么了？为什么赚钱了？

&esp;&esp;江哲没有帮她吗？

&esp;&esp;她现在又在做什么？住在哪里？

&esp;&esp;程怀瑾目光近乎空洞地看着前方，手指收紧在方向盘上。

&esp;&esp;浸满“海水”的汽车缓慢地沉入海底，也将他的理智逐渐剥离。

&esp;&esp;无尽的沉默。

&esp;&esp;程怀瑾忽然重新启动了车子。

&esp;&esp;“海水”汹涌地从车身流出，他轻踩油门将车重新开出了车库。

&esp;&esp;-

&esp;&esp;江哲在家听见门铃声的时候，正结束和江妍月的电话。

&esp;&esp;不知道江妍月哪里来的忽然抽风，居然和他讲了那么多废话又和他道歉。江哲最是不屑于和她维持和平，即使是表面上的和平他都懒得装裱。

&esp;&esp;电话刚放下没多久，他又听到门铃声。吓得他太阳穴一跳，以为是江妍月“追杀”上门。

&esp;&esp;却没想到是程怀瑾。

&esp;&esp;江哲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，几分调笑意味：“二哥怎么忽然想上我这来了，和江妍月聊的不开心吗？”

&esp;&esp;谁知道程怀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：“不要阴阳怪气。”

&esp;&esp;江哲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程怀瑾进了屋子，问他：“晚上有安排吗？”

&esp;&esp;江哲也跟过去，伸手拿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