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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“你说，我住在这里只是你父亲给苏昌铭的一份回报。所以你不需要我的谢谢。”

&esp;&esp;她如今开始重提他们最最开始的那段关系。

&esp;&esp;什么样的关系。

&esp;&esp;程怀瑾对她毫不在乎的关系。

&esp;&esp;他将这把愚钝的小刀磨利，到头来，也由她慢慢刺回自己的心里。

&esp;&esp;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慢慢收紧，程怀瑾缓声说道：“很多事情已经变了。”

&esp;&esp;苏芷伸手在出风口轻轻拨弄，好像已经不在乎他说的话了。

&esp;&esp;“是吗？”

&esp;&esp;她转头看着窗外的雨势，慢慢地，已经小了很多。

&esp;&esp;苏芷深深吸了一口气，将雨伞拿起。

&esp;&esp;“雨小了，你回吧。”

&esp;&esp;她说着就要去开她那侧的车门。

&esp;&esp;然而，利落的落锁声，也将她的出路彻底封死。

&esp;&esp;苏芷转头去看程怀瑾。

&esp;&esp;昏暗的车厢里，他目光也变得晦涩与无法解读。

&esp;&esp;这也是她的截止日期

&esp;&esp;二十六截止日期

&esp;&esp;大雨过后的夜半，灯光全部洇开在潮湿的地面上。

&esp;&esp;破碎的高楼倒影从眼前掠过，像是一场世界颠倒的梦境。

&esp;&esp;街上仍有很少的车辆飞驰而过。苏芷把头靠在窗边，看着程怀瑾朝酒吧的方向开去。

&esp;&esp;加热的车垫与暖气已经将她轻薄的裙子烘干，除了鞋子里尚存的一些水迹，她甚至以为刚刚的暴雨或许从未存在过。

&esp;&esp;她是在那趟去往甜品店的路上，她是在那个他说“今天可以是真的”的那晚。

&esp;&esp;而不是此刻，她看着车窗上程怀瑾的轮廓，只能记得他那句：

&esp;&esp;——“如果这就是你期许的人生，厮混酒吧和人早恋。那你应该早点告诉我，也省得我白费功夫。”

&esp;&esp;是了。

&esp;&esp;这就是程怀瑾。

&esp;&esp;即使她以为他们之间早和最开始时不一样了，可他仍然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那些刺痛人心的话。

&esp;&esp;甚至比从前更加过分。

&esp;&esp;比那些打破她的幻想叫她面对事实的话语更加过分。

&esp;&esp;他甚至没有开口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，就直接定了她的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