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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现在的杨家军（第1页）

黄昏，李清照回了来，儿子杨李被秋天的暖阳晒得小脸红红，陈氏怒了：“得把你身边人打发了。”

李清照赶紧道：“婶子，是我让他晒得，相公和林姐姐都说小孩子多让阳光照射才健康。”

不说这个还好，一说起陈氏更怒：“林黛她懂？先生一个再说。”林灵素下午出发去白池，估摸着没怀上，要不就不会出发，他们几个离开盐定路可是半年多，就没一个显怀。陈氏突然看着蹦蹦跳跳的李清照也来了气：“去去，你师师姐姐到后山喂狗子了，她说你回来过去寻她。”

李清照哦“相公呢？”

陈氏说：“他和小娘送你林姐姐，应该顺路去风寨，一会和扈三娘一起回来的吧。”

……

杨元奇、张小娘送林灵素到了清寨门口，杨元奇抱了抱林灵素，林灵素却是抱了抱张小娘，张小娘很是诧异，林灵素今天抱她很紧，随着时光流逝，她们之间现在更多是情感，林灵素说：“你要好好保重，我就你一个亲人呢。”随着远离开封，刘混康和她们师父的事恍然若梦。

张小娘拍了拍林灵素的后背：“杨家你不是很多亲人嘛。”

林灵素说：“那不一样，那是林黛的亲人。”

张小娘笑：“这有什么区别？”

林灵素说：“有！林黛有很多亲人，有公公婆婆，有相公，有姐妹，将来还会有孩子。林灵素只有你了，你不在，林灵素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。师父，师父当年不该那么对你。”

张小娘很是奇怪，这可不是林灵素，她生性独立，今天怎么看多了点柔弱。

杨元奇在旁边摸了摸林灵素的头：“小娘不是很幸福，你不就是她最疼的妹妹，她也是你最喜欢的姐姐，哦，女人也行。”他知道这是林灵素为母亲给张小娘的歉意。张小娘当年嫁人极有可能因为林灵素喜欢她。林灵素连父亲都能原谅，又如何会不认她师父这个母亲。

林灵素转头对杨元奇说：“你可记着，林灵素和林黛都只有你在才会在。”杨元奇点头不语，关于林灵素的来历过往，他是她最后那个知情人。

张小娘狐疑的问：“你们怎么了？”

杨元奇说：“没什么，想知道？哪天她迷糊了你问她。”这话很有颜色，林灵素会迷糊的时候不多，那会子张小娘得在才好问啊。

张小娘“……”

林灵素：“相公，姐姐，我过去了。”

张小娘“嗯，虽然不远，要是十天半月不回来还是记得写信，母亲可是最在意这个。”

林灵素点头离开。

看着林灵素远去的背影，张小娘突然说：“清寨人多，过几日你不在这里，我也过去白池吧。”一切都该放下，林灵素说得对，她们是最亲的人。

杨元奇：“嗯，你自己决定就好。”

……

杨元奇和张小娘等到扈三娘从风寨下来。一起下来的还有后勤分司张清、清寨军指挥使武松、风寨军指挥使杨志和预备军指挥使朱应。他们四个是留驻清风寨的杨家军高层军官。

武松、杨志、朱应和张清给杨元奇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，杨元奇没有谦让，他没有军中差使，杨元奇却不打算藏着掖着，潘金莲已经东去定边，她一个夫人和朝廷豪无关系，他这个做相公的更需在盐定路展现强势。几个人脸上都有喜色，这和以前杨元奇的表现不同，当年他更加谨小慎微。

清风寨现在驻军不少，但最大的部分是预备军。朱应在盐州充实了兵员，杨兴武去到盐州，直接把朱应的预备军调回清风寨，这里是杨家军成军的起点。在杨家看来，军队必须知道守护的是哪里。

杨元奇说：“你们要是有事直接去天波杨府找我就好，哦……过几天我要去定边。”

几个人兴奋的应下，关于杨家军的归属，他们这些人更希望打上天波杨府的烙印。杨元奇这句话很有出处。

一路上，扈三娘把杨家军的动向说了一遍。

现在盐州聚集了最大的战力，现有盐州一军杨雄部，盐州二军刘唐部，盐州骑兵朱贵部，白池驻扎白池军索超部，白池骑兵李云部，漠北护卫队慕容倾金部。定边一军（杨再兴、扈刀）部以盐定路经略司直属部也留驻定边。另外，侦骑营燕小乙部、监军营杨震部、护卫营朱武部，这几个现在极度有天波杨府烙印的直属部都在盐州。

定边城目前驻军定边二军（董平、索智）部，杨兴武迁经略司去盐州，把参谋分司吴用和训导分司扈成两个人留在定边，这同样是一个很有天波杨府意味的留置，他们两个显然更认天波杨府。潘金莲东去定边，她不通军事，有这两个人在就不虞其他，陈氏更是把带有部分军事性质的治安分司箫让也遣了过去。

明月寨有驻军明月军花荣、徐徽言部。徐徽言就是上一届的武状元，杨兴武组盐定路经略司，中枢派驻不少参军，徐徽言是唯一一个更靠近杨家的人，投之以李报之以桃，杨兴武对徐徽言很是重用。

还有刚才说的清风寨有驻军清寨军武松部、风寨军杨志部，另有朱应的预备军。

白池索超军实力最为充沛，满编五千人；定边一军（杨再兴、扈刀），定边二军（董平、索智）次之，满编四千人，其他各军都是三千或以下。林林总总，除去预备军和医疗营、铁器营后勤军等辅助军中，天波杨府军实则能聚集起约五万战兵。在朝廷那里盐定路不算强路，两万禁军加三万厢军或者乡军。在杨家军自己眼中，那是五万精锐。

五万精锐其实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战力，这和纸面上多少个营不同，比如隔壁鄜延路，枢密院算数字有十多万，禁军也有不下两万，但这和战力不能等同。真正制约杨家军的是陕西路转运司，出兵打战和养军不可同日而语，战事一起，军资会随着时间几何倍增加，这不是杨家能支撑的，都不是盐定路一路能支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