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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7章（第1页）

&ldo;也可能得走出雷劈。&rdo;莫斯加了一句。

玛丽安听罢也直点头。&ldo;根据金在《失眠》中讲述的情节‐‐你可以慢慢看‐‐派屈克&iddot;丹维尔年纪轻轻就死了。但那未必是真的。您明白吗？&rdo;

&ldo;我不敢保证我能明白。&rdo;

&ldo;当你找到了派屈克&iddot;丹维尔‐‐或者是他先找到了你‐‐他可能还是个孩子，像这本书里描写的那样，&rdo;南希说，&ldo;也可能，老得像莫斯叔叔。&rdo;

&ldo;要是像我，那就太糟啦！&rdo;老人一边说一边得意地咯咯笑起来。

罗兰又拿起那本书，盯着封面上的红白双色，再举起来一些，以便眼光落在那个他不认识的书名上。&ldo;这肯定不只是个故事？&rdo;

&ldo;从一九七〇年起，当他在打字机上敲下第一行字：黑衣人逃进了茫茫沙漠，枪侠也跟着进入了沙漠，&rdo;玛丽安&iddot;卡佛说道，&ldo;斯蒂芬&iddot;金几乎就不再写任何&lso;只是故事&rso;的故事了。他自己也许不相信，但我们信。&rdo;

但是经年累月和血王打交道，会让你们欣然接受暗无天日的道路，但愿这能让你们高兴。罗兰心想。他大声地说，&ldo;如果不只是故事，那又是什么？&rdo;

回答他的是莫斯&iddot;卡佛。&ldo;我们觉得，这可能就是瓶中信。&rdo;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是‐‐冰芯‐‐罗兰听到了苏珊娜令人心碎的回音，刹那间，他迫切地想看到她，确定她一切平安。这个想法来势凶猛，他甚至品到了苦涩的滋味。

&ldo;‐‐大海。&rdo;

&ldo;对不起，&rdo;枪侠说，&ldo;请您再说一遍，我走神了。&rdo;

&ldo;我说，我们相信斯蒂芬&iddot;金把他的小瓶子扔进了汪洋大海。我们称为纯贞世界的大海。满心希望瓶子能被你抓到，并且，装在瓶子里的讯息也能帮到你，还有我的奥黛塔，帮助你们早日达到目标。&rdo;

&ldo;这也就引出了我们的最后一份礼物。&rdo;玛丽安说道，&ldo;我们真心奉上的礼物。首先……&rdo;她递上了木盒子。

盒子后面有一条小铰链。他将左手张开，盖在盒盖上，打算向后旋开，又停了一下，揣测着这几个人的表情。他们都满怀期待地看着他，并带着可疑的好奇心，这种表情令他很不自在。一个疯狂（却有着惊人说服力的）念头闪过心头：这几个人才是血王真正的仆从，一旦他打开盒子，他所能看到的最后一景便是即将爆炸的鬼飞球，数字正一秒一秒逼近红色的终点。他所能听到的最后一声，除了将整个世界轰炸一空的巨响，还有于此之前爆发的他们的狂笑，以及&ldo;向您致敬，血王&rdo;的高喊！这并非不可能，况且，已经走到了你必须去信任对方的地步，因为即便还有选择，也只能是疯狂。

听卡所言，随之而行，他默想着，打开了盒子。

12

盒子里面有深蓝色的天鹅绒缎（他们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，这是蓟犁皇宫御用的色彩），其中端坐着一块表，还系着一根盘绕在旁的长链子。在怀表的金表面上镌刻着三种图案：一把钥匙、一朵玫瑰，还有‐‐在它们之间略靠上的地方‐‐一座高塔，小小的窗户排列成螺旋形上升的图案。

罗兰惊喜地发现自己已经热泪盈眶。当他再次抬头注视着这几位‐‐两位年轻的女士和一位老人，泰特公司的首脑人物‐‐他几乎看成了六个叠影。他赶忙眨眨眼，让泪中的幻象消失。

&ldo;打开表盖看看，&rdo;莫斯&iddot;卡佛说，&ldo;而且，在这个公司里您不必掩藏泪水，斯蒂文之子，因为我们不是另一些世界里用以取代我们的机器人，如果他们有自己的方式。&rdo;

罗兰看得出老人所言属实，因为眼泪已经滑落下来，润湿了他晒黑的脸颊。南希&iddot;深纽也一样任由泪流满面。尽管玛丽安&iddot;卡佛无疑一贯自诩为铁娘子，但她的眼角似乎也隐约泛着泪光。

他摁下表盖上端的突起物，表盖应声弹开，露出里面精细的长短两根指针，精确无误地指示时间，他对此毫无疑问。在圆形表面下端，还有一只更微小的指针读着秒数。而在表盖内面则镌刻着这样一排字：

敬赠罗兰&iddot;德鄯

莫斯&iddot;艾萨克&iddot;卡佛

玛丽安&iddot;奥黛塔&iddot;卡佛

南希&iddot;吕贝卡&iddot;深纽

致以衷心感谢

白覆红。因神旨永存

&ldo;谢谢您，&rdo;罗兰颤抖而哽咽地说道，&ldo;我感谢你们，我的朋友们也将如此，如果他们能到这里、能对你们亲口表达谢意的话。&rdo;

&ldo;在我们心中他们的确在说话，罗兰，&rdo;玛丽安说，&ldo;而且我们也能从您的神情中清楚地看到他们。&rdo;

莫斯&iddot;卡佛则在微笑，&ldo;罗兰，在我们的世界里，送人一块金表是有特殊意味的。&rdo;

&ldo;愿闻其详。&rdo;罗兰问。他拿起那块表‐‐他这一生从未拥有过如此精妙的计时器‐‐凑近耳边，听着机械表芯轻盈均衡的滴答声。

&ldo;意味着他的任务已经完成，是该去钓钓鱼，或是陪孙子们玩耍的时候了。&rdo;南希&iddot;深纽说，&ldo;但是我们送您一块表，意义却不一样。愿它能帮您计数还有多少时间能抵达目标，并在您接近终点时提前预告。&rdo;

&ldo;怎么能做到预告呢？&rdo;

&ldo;我们在新墨西哥州有一个特别与众不同的特异功能者，&rdo;玛丽安解释说，&ldo;他叫佛瑞德&iddot;陶恩。他能预见很多事情，并且几乎从不会出错。这块表是百达翡丽的产品，罗兰，价值一万九千美元，制造商许诺只要走慢或是走快一点，就可以全价赔偿。不需要上发条，因为它有电池‐‐不是由北方中央电子公司或任何相关附属产业制造的电池，我可以向您担保‐‐电力足以维持一百年。根据佛瑞德所称，当你靠近黑暗塔的时候，这块表无论如何都会停摆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