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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三节 飞鹤震惊拜见学道（第2页）

程黎环顾了一番，厅堂布置颇为简洁，博古架上甚至还放了一把剑，她盯着这把剑出神，实在想象不出杨大人舞剑时的风采。

“哈哈，程黎，老夫的这把剑可入得了眼？”门外传来杨澍爽朗的笑声，他径直走了进来，程黎站起身来行礼，他便摆摆手：“这里没有外人，不必如此多礼。”

“礼不可废。”程黎坚持行完了礼，才直起腰来回答杨澍的另一个问题：“这把剑，剑身修长，被剑鞘裹着看不出锋利，只隐隐觉得它似乎许久没有离开过剑鞘了。”

“没错，这是老夫少年时候的佩剑，上一次用它，还是在夷南剿匪的时候，一晃快过去十年了，它也就在剑鞘里呆了十年。”杨澍的声音里带了些怀念，他抚摸了一下剑鞘，才转过头来和程黎交谈起时政。

两人谈及实务，程黎对实务有不少积累，在处理实际问题上能给杨澍一种踏实且为民着想的感觉，杨澍也看出来程黎没有卖弄自己的意思，这些法子都是她的真实想法。

两人相谈甚欢，临走前杨澍提醒道：“要是去两位副考官那里，我建议明日再去，有些话听听就好了，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对于杨澍的提醒，程黎心底热热的，恭敬地朝杨澍行礼才离去，她明白杨大人话中潜在的意思，想必这两位副考官对她也有一定的了解，对程述应该更了解。

想到这里，程黎便收敛了心思，她要好好想想，见到张大人和孙大人，应该说些什么。

第二日上门拜访的时候，程黎先去的张大人府中，没想到解元郎的头衔在张大人这里不管用，管家以张大人在外公干的缘由，拒绝了程黎登门等候的请求，不但是拒绝了程黎，其他举子也是一样的待遇。

程黎笑了笑没说话，往孙大人府邸走去，没想到孙府的管家以同样的缘由拒绝了程黎，程黎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，她呈上礼物便告辞了。

晚上萧钦又出现了，程黎警惕地看着他，萧钦无奈地摊了摊手，说道：“他们两人心中有鬼，怎么可能会在现在这个时候见你？你还是乖乖和我合作吧。”

程黎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：“你的报酬里只有张大人，我想要加点酬劳，便加上孙大人吧。”

“你可真会给我找事，我可以答应你，不过孙大人不是那么好‘聊’的，这个承诺我也不能立刻兑现，等你到了京城参加完会试，我才能兑现。”萧钦似乎对她的加码毫不在意，但延长了兑现的时间。

“好。”程黎不再犹豫，她一口答应了下来。

第二日便向程族长告辞，她表达了自己想要回书院继续念书，明年春参加会试的想法，程族长大喜过望，程氏子弟里面现在就程黎读书最牛，她现在说不想参加世家之间的交流，也是正常的。

“让程四去找程平安排好回去的东西，你跟我到书房一趟。”程族长带着程黎进了书房，书房里打扫得很干净，程族长示意程黎研墨，他提起笔写了一封信。

“这是你族长爷爷在京城的旧友，如果你到时候遇到事情不能解决，这或许能帮你。你上京赶考的具体日子回去跟你阿娘商量一下，也别太担心，族里会好好照顾你阿娘和阿姊的。”

程黎点了点头，接过信封，她朝族长行了个全礼，族长笑容慈祥，摸了摸她的发顶，程黎却几乎在这样温暖的爱意里落下泪来，程黎忍住了眼中的湿热，程族长以为她舍不得离开家，只拍了拍她的后背，没有说其他话。

回禹州之前还要和几位堂兄一一告别，程鸣等人都在裁新衣做新靴，族长安排了和世家们的宴会，就在五日后，现在时间还是有点赶了，看到程黎来了几人都停了下来，程鸣挠了挠脑袋，说道：“阿黎弟弟，刚听说你要回禹州备考了？”

程黎笑了笑，说着：“没错，小弟打算回去闭门读书，好好准备来年的会试，族里与世家的人情往来，就靠各位堂兄支撑了。”

程鸣还在犹豫明年要不要进京赶考，程奕和另外几位堂兄却都打算再读三年书再进京参加会试，程黎看出了程鸣的犹疑，她拉过程鸣悄声说道：“听说鸣堂兄还未成亲，这一次世家聚会族长定然会让你看看女娘们，不如就留下来，等宴会一结束便立刻回禹州闭门读书，至于其他事情，族里会帮你安排好的。”

话音刚落，程黎便看到程鸣的眼睛都亮了，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，程鸣笑着拍了下她的头：“就你聪明，快去准备回程的东西吧，记得给婶母和霜堂妹带点西安府有名的千层油酥饼。”

“知道啦知道啦，我先走了，你们继续忙着。”程黎摸了摸自己脑袋，笑着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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