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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节 关小黑屋做数学题（第2页）

等到程黎醒来，便有小厮进来伺候，但被程黎赶了出去，她习惯了自己来，小厮似乎也不执着于一定要伺候她，就在不远处看着她的动作，程黎洗了把脸，又漱了口。

“萧子良去哪了？”程黎问道。

站在角落的小厮板着脸回答道：“萧公子今日有事外出，已吩咐待程公子用完膳食便去厅堂，那里有程公子要的东西。”

东西？

程黎疑惑，她有点想现在就过去了，奈何小厮一板一眼，说了要吃完饭就只能吃完了再过去。

小厮看着程黎风卷残云一样吃完了午饭，然后擦了擦嘴角，他不由得多看了程黎两眼，将军这一次带回来的人里面，这个人和军中的气质好搭。

等程黎漱了口，小厮便带着程黎到了她算账的房间，程黎走了进去，里面的账本已经全部清掉了，不过也没有摆放座椅，房屋中间绑了一个人，嘴巴被布条塞住了，看上去很是狼狈。

小厮走上前，扯掉了他嘴里的布条，程黎看着眼前的人，虽然是蒙住了眼睛，还是能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张炯灵。

“侠士，好汉，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，你们到底要我说什么啊。”声音听起来很是凄凉，程黎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，问道：“听说你的同窗程述死了，他因何而死。”

程黎的声音毫无温度，那小厮在一旁都觉得屋内温度下降了，张炯灵像是被摁住了开关一样，他笑了一下，说：“哦，程述啊，他不是吊死在县衙里吗？自杀的吧。”

“自杀？呵，看来你很想尝试一下身上的肉被切下来的滋味。”程黎抢过小厮手上的刀，铮地一声拔出刀来：“我数三下，如果你不说，那我就只好先割耳朵了，我听说割掉耳朵以后就不能再当官了，这个规定不错。”

程黎举着刀，放在了张炯灵的脖子上，冰冷的刀刃让张炯灵止不住地发抖，他战战巍巍地说：“别，我说，我说。”

“程述在暗中查一桩案子，查到了些蛛丝马迹，上面的人为了让他闭嘴，只好灭口了。”

“案子？什么案子！上面的人又说的是谁？”程黎的声音越发狠辣，张炯灵吓得都要尿裤子了，哆哆嗦嗦地说：“就是李知春在查的案子，里面具体涉及到谁我不清楚，李知春去宣鸣就是要见程述的，不过他们好像没有碰上面，程述就死了。”

“上面的人这个我也不清楚是谁，我只知道这件事情后来不了了之，李知春也被贬职了，不在京城了，好像贬去了灵州”

程黎默然，她想起程述死后，知府和巡抚大人登门，问她是否知道些什么，现在看来要么就是他们本就知道程述是被害的，但歹人肯定从县衙里拿走了什么，才让他们一同来看望程黎。

“查的案子里面，有没有你？”刀锋割破了张炯灵的皮肉，细密的血从脖子那里渗出，沿着刀刃一直往下流，滴在了地上，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，张炯灵被程黎吓到，他梗直了脖子，表情狰狞：“知道这么多对你有什么好处！我不能说！我不能说！别逼我！”

“不说你现在就可以死了！”程黎手上握着的刀一点都不晃悠，仿佛杀掉一个人对她来说不算什么，一旁的小厮被她的狠厉也有些惊呆了，刚想上前阻止，却被程黎一个眼神钉在原地，不敢动弹。

“案子里面，我只是一个小喽啰，钱都往京城去了，运往一个叫做郑记铁铺的地方，剩下的我也不知道了。”张炯灵被吓破了胆，他感觉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，死亡的恐惧笼罩了他。

“我听说，咳咳程述得罪了一个人，他本来可以不用死的，是他拿到了证据，那人才不顾一切要将他杀掉的。至于是谁，我也不知道，我只是个小角色，他们也都不会将我放在眼里。”

话说到这份上，程黎松开了刀，小厮立刻上前裹住了伤口，张炯灵在不停喘气，小厮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，很快布条都被血浸湿了，张炯灵痛的哇哇叫。

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的张大人被气哭了，他现在连到底是谁绑了他都不知道，问话的这个人听起来雌雄难辨，难道程述还认识什么大人物吗？可从来没听说过他跟宫里的公公有交情啊！

程黎转头走了，她回到卧房后深呼吸了几口气，那小厮似乎在处理张炯灵的伤口，嫌他吵闹又将他的嘴巴给堵上了，程黎看了看自己发抖的右手，举起来捂住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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