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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第 33 章（第5页）

喻宜之手垂下去，在放脚边的书包上点两点：“元旦节都会写贺卡送人的对吧。”

“谁说的，老子从来不写，麻烦死了。”

“啊。”喻宜之呆了下：“哦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没什么啊，就问问你的习惯。你不是要收碗吗？要我帮你收吗？”

“你算了吧大小姐，我家总共也没几个碗，你别给我打烂了。”

“哦。”

漆月站起来，喻宜之垂着头，连头顶那个旋都是雪白。漆月没端碗，躬身，上身蹭过喻宜之头顶，指尖勾起她放脚边的书包。

喻宜之慌了下：“你干嘛。”

漆月扯开盖子，从书包里摸出一张装在塑料封里的贺卡，眯眼：&ot;干嘛？送我的？&ot;

“不是。”喻宜之低声：“本来想问你要不要写了送我。”

漆月不屑的喊一声，一旋手把贺卡扔到桌边：&ot;费那劲干嘛？矫情的很，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水喝？”

喻宜之低着头：&ot;所以我说的是本来，算了啦。&ot;

漆月端起她俩的碗，又一并收了漆红玉的碗走进厨房。

那一下午她们学的很沉默，笔尖沙沙声里，没有人说话。

晚上漆月送喻宜之回学校，自己去摩托车行修车，回家照顾漆红玉吃药睡下以后，自己躺在木板拼成的床上塞上耳机。

搜出今天中午漆红玉收音机里放的那首歌：

“什么天地啊、四季啊、昼夜啊，什么海天一色、地狱天堂、暮鼓晨钟，ether（长相厮守）rt（永远诀别）&ot;

漆月翻了个身，脚趾踢到木板上，漆红玉的咳嗽声透过耳机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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济月睁着眼，屋里的一切在黑暗中钝化，变得软绵绵的、黏哒哒的，像一汪浴泽。

鱼在沼泽里呼吸困难，但总归还可以生存下去。可如果开始抬头觊觎蓝天的话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
耳机里继续唱：

“春天的花如何得知秋天的果，飞鸟如何去爱，怎么会爱上水里的鱼。”

漆月又翻了个身，拿枕头死死蒙住头。

第二天上学，因为这周除了月考外只上一天课，学校里已是浓浓的新年气氛了。

漆月被一个高二学妹红着脸叫到教室外：“学姐，这给你。”

一张贺卡。

窗户边全是围观的人————因为每天来找漆月搭讪的虽然不少，但那都是致知楼的，不像今天，跑来一个格物楼的。

“漆老板魅力太大了。”

“这小妹妹看着文文静静，胆儿够肥的啊。”

秦冲嬉笑着不满足于在窗边围观了，跑出去一扯学妹的头发，拉的小姑娘向后一踉跄，一转眼，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已经被秦冲掳走了。

小姑娘脸都红了：“还给我！”

漆月笑笑：“小姑娘，现在知道致知楼是什么样了吧？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
她懒声叫秦冲：“差不多得了，把人家眼镜还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