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毡帐外的风雪比昨夜更烈,卷着哈拉和林方向的硝烟味灌进来,巴彦攥着半截断裂的马鞭,指节几乎要将那硬木捏碎。帐内烛火昏黄,映着他布满血丝的眼——半个时辰前,逃回来的亲兵跪地哭诉,北城门已破,阿日斯兰举着“降明”的白旗,亲手射伤了他最看重的次子巴图。
“阿日斯兰……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!”巴彦猛地将马鞭砸在案上,青瓷酒碗震得叮当响。他至今不敢相信,自己当年从也先旧部里提拔起来的左营统领,竟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倒戈。更让他心头发寒的是“额尔登”这个名字——那个一直与他称兄道弟的弘吉剌部首领,原来早就是大明安插在草原的棋子。
帐帘被风掀起一角,寒气裹着一名亲信的身影闯进来:“首领!东城门那边传来消息,巴特大人说……说要烧了火药库阻明军,还说若托雅大人三日后就到!”
“烧城?他疯了吗!”巴彦霍然起身,毡靴踩在地毯上发出闷响。哈拉和林是他经营了五年的根基,城内不仅有他的部众家眷,还有囤积的过冬粮草,一旦焚烧,就算若托雅来了,他们也只能在风雪里冻死饿死。可他又清楚,巴特的疯狂不是没有缘由——阿日斯兰倒戈后,北境防线已崩,明军正顺着鄂尔浑河谷往里冲,东城门是唯一的退路。
亲信见他脸色铁青,犹豫着递上一封皱巴巴的信:“还有这个……是假阿依娜那边送来的,说让您立刻率残部去汇合,她已经联络了蔑儿乞部,要夹击明军。”
“假阿依娜?”巴彦接过信,指尖触到那粗糙的羊皮纸,胃里一阵翻涌。他当初之所以扯起“反明复瓦剌”的旗号,很大程度是因为这个自称“阿依娜”的女人——她顶着也先之女的名头,凭着几分相似的容貌和对草原部落的了解,很快拉拢了不少旧部。可半个月前,他偶然发现这个女人竟私下与若托雅的使者密谈,言语间全是要吞并他部众的算计。
“我早说过那女人不可信!”巴彦将信揉成一团,狠狠砸在地上。三日前,他已当众与假阿依娜决裂,双方在色楞格河畔打了一场,他损失了两千骑兵,才勉强将人赶跑。如今假阿依娜又来递橄榄枝,无非是想借他的残部挡明军,等若托雅一到,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。
“首领,要不……咱们先去打娜仁托雅?”另一名老部将低声提议,“她的部落就在肯特山脚下,粮草充足,咱们要是能拿下,既能补充兵力,又能避开明军的锋芒。”
“打娜仁托雅?”巴彦冷笑一声,坐在案前拿起酒碗,却迟迟没喝。娜仁托雅是草原上出了名的“狐狸”,部落虽小,却靠着与大明互市攒下了不少家底,更重要的是,她与额尔登一直有往来。他若贸然进攻,说不定正好掉进大明“坐山观虎斗”的陷阱里。
帐内一时陷入沉默,只有烛火噼啪作响,映着众人疲惫又焦虑的脸。巴彦麾下原本有五万部众,占据着从哈拉和林到科布多的大片牧场,可自九月末大明出兵以来,三个月不到,先是被额尔登骗走了西境的两千骑兵,又在大同外围折了一万先锋,如今阿日斯兰倒戈,剩下的三万多人散落在各处,能立刻集结的不足一万。
“首领,其实……咱们还有一条路。”一直沉默的年轻谋士忽然开口,声音不大,却让帐内所有人都看了过去。他叫阿古拉,是巴彦从汉地赎回来的奴隶,因识文断字被留在身边当差。
巴彦斜睨着他:“你说,什么路?”
“联明。”阿古拉低下头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“大明皇帝朱祁钰此次亲征,打的是‘安抚瓦剌旧部’的旗号,阿日斯兰倒戈后被许了‘北境指挥使’之职,可见并非要赶尽杀绝。咱们若主动归附,交出哈拉和林,说不定还能保住牧场和部众。”
“放肆!”巴彦猛地拍案,酒碗里的酒溅了一身,“我巴彦是也先大汗的旧部,就算战死,也绝不会向大明屈膝!”
“可战死的是兄弟们,冻死的是家眷啊!”阿古拉猛地抬头,眼中满是血丝,“首领,您看看帐外——这几日风雪这么大,兄弟们连像样的毡房都没有,孩子们冻得直哭,再耗下去,不等明军来打,咱们自己就先垮了!”
巴彦被他问得一噎,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。他想起昨夜巡营时看到的景象:几名老弱妇孺蜷缩在破毡子里,怀里抱着冻得僵硬的羔羊,士兵们啃着硬邦邦的肉干,眼神里全是绝望。他一直以为大明是来抢牧场、灭部落的,可阿日斯兰传来的消息却说,明军进城后并没有烧杀抢掠,反而开仓放粮安抚百姓。
“我再想想。”巴彦挥了挥手,语气里没了刚才的强硬。他走到帐口,掀起帘子看向西北方——哈拉和林的方向,火光已经染红了半边天,隐约能听到火炮的轰鸣。巴特应该已经点燃了火药库,可这真的能挡住明军吗?若托雅的援军会不会来?就算来了,她会真心帮自己吗?
一连串的问题像石头一样压在他心头。他这辈子都在与大明为敌,从土木堡之战到如今的哈拉和林之围,他恨汉人夺走了瓦剌的荣耀,恨朱祁钰坐稳了龙椅,可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:他引以为傲的五万部众,在大明的火炮面前不堪一击;他信任的盟友,全是背后捅刀的豺狼。
“首领!”帐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亲兵连滚带爬地进来,“不好了!娜仁托雅的人杀过来了!说是……说是要替大明‘清剿反贼’!”
巴彦的心脏猛地一沉。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——娜仁托雅果然投靠了大明,现在正借着明军的势头来吞他的残部。而假阿依娜那边迟迟没有动静,恐怕是等着看他与娜仁托雅两败俱伤。
“召集所有能战的人!”巴彦深吸一口气,重新握紧了腰间的弯刀。他知道自己没有时间犹豫了,要么带着残部跟娜仁托雅拼个你死我活,要么放下身段去求大明——可求大明,就意味着要承认自己一辈子的坚持都是错的。
帐内的部将们面面相觑,最终还是老部将开口:“首领,阿古拉说得对,联明或许不是耻辱,是活路啊!您想想巴特,烧了城又能怎样?若托雅来了,难道会给咱们一条活路吗?”
巴彦闭上眼,风雪的呼啸声仿佛变成了明军的号角,又像是部众的哭喊声。他想起兄长当年在土木堡战死时说的话:“草原上的狼,该低头时就要低头,活下去才有机会。”
“去……去给额尔登送信。”巴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就说我愿意归附大明,但要保我部众安全,还要……还要见朱祁钰一面。”
亲兵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,转身就往外跑。巴彦看着他的背影,缓缓靠在帐壁上,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。烛火摇曳中,他仿佛看到了哈拉和林的城门缓缓打开,明军的旗帜插在城头,而他的部众们,终于不用再在风雪里挨饿受冻。
可他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还在——他巴彦不是败在大明手里,是败在自己的固执和识人不清。若有来日,他或许还能在草原上重新站起来,只是这一次,他不会再把大明当成死敌。
帐外的风雪似乎小了些,远处的火炮声也渐渐稀疏。巴彦拿起案上的酒碗,一饮而尽,辛辣的酒液烧得喉咙发痛,却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。他知道,从他决定联明的那一刻起,巴彦家族的“反明”旗号就彻底倒了,但这或许,才是真正的活路。
ps现在差不多9月末到10月初,按理说不应该下雪。按照瓦剌漠北那边的天气,可能会早早下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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