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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6章 基因编辑黑市曝光（第2页）

秒就完成一次裂变。暗红色的基因链突破虚拟培养皿的限制，在空中实体化为布满倒刺的藤蔓，那些由生物光子构成的黏液滴落在前排观众的定制西装上，瞬间腐蚀出焦黑色的孔洞。前排的一位金融高管惊恐地跳起来，他价值百万的定制西装被黏液腐蚀出大洞，昂贵的面料如同被火焰灼烧般迅速碳化，露出里面同样狼狈的衬衫。

"不可能。。。

这违反了《基因编辑伦理公约》第

17

条！"

第三排的年轻研究员赵明远猛地站起，金属折叠椅在复合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弧线。他的瞳孔映着屏幕上疯狂增殖的基因图谱，左手无意识地按紧白大褂口袋

——

那里藏着妹妹最后一次化疗的影像存储卡。泛黄的诊断书滑落时，沾着咖啡渍的边缘恰好露出妹妹画的卡通兔子，那是她确诊前在儿童病房画的。此刻，"x

连锁隐性遗传性肌营养不良症"

的诊断结果在冷光灯下泛着幽蓝，照片里扎着粉色蝴蝶结的小女孩笑得眉眼弯弯，而赵明远颤抖的指尖正将那张笑脸揉出细密的褶皱。他的思绪回到三年前，妹妹躺在病床上，虚弱地对他说：“哥哥，等我病好了，我们一起去看星星好不好？”

如今，这个简单的愿望却成了永远无法实现的梦。

他踉跄着撞开身边的椅子，白大褂下摆扫过桌面，保温杯里的枸杞水在《基因编辑安全评估报告》上晕开狰狞的褐色图案。走廊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呕吐声，混着诊断书上飘落的照片。那张印着

"患者家属签字栏"

的纸片，在中央空调的气流中打着旋，最终轻飘飘落在大屏幕投射的基因图谱边缘。墨迹未干的

"哥哥"

二字，与屏幕上猩红的外源序列重叠成诡异的图腾，仿佛某种来自深渊的契约。赵明远冲出会议室，靠在走廊的墙壁上，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，他的耳边不断回响着妹妹临终前的咳嗽声，和那些黑市实验室里孩子们的哭泣声交织在一起，形成一首令人心碎的悲歌。

后排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轰鸣，行政主管的真皮转椅在惯性作用下滑出两米远。人群如同被无形的声波震开，自动向两侧退散，露出地面那道蜿蜒的蓝色裂痕

——

那是三年前恐怖分子用基因炸弹袭击新闻厅时留下的弹痕。暗红色的锈迹如同凝固的血液，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光泽，与屏幕上疯狂生长的基因藤蔓遥相呼应，诉说着这个时代最危险的禁忌。在裂痕周围，还能隐约看到当初爆炸时留下的焦痕，仿佛在提醒着人们，基因技术一旦被滥用，将会带来多么可怕的后果。

拄着斑驳枣木拐杖的老妇人从阴影中浮现，杖头包着的黄铜已经磨得发亮，每一次落地都在寂静中砸出闷响，仿佛在丈量着生命与绝望的距离。她布满皱纹的脸庞沟壑纵横，松弛的皮肤下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藤蔓，浑浊的眼中闪烁着泪光，却倔强地不肯坠落。褪色的碎花围巾裹着肩头，脖颈处别着枚生了绿锈的银质十字架，随着颤抖轻轻撞击出细响。老妇人缓缓走到台前，她的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，仿佛背负着沉重的枷锁。

老妇人枯槁的手指突然攥紧那团褪色的婴儿服，布料边缘早已磨得毛糙起球，当年精心绣制的卡通小熊，如今只剩几缕纠缠的丝线，连原本鲜亮的黄色都褪成了惨淡的灰白。她的喉结剧烈滚动，指甲深深掐进布料，指节泛出青白，仿佛要将十年来的悔恨都嵌进这方残破的织物里。"我的小月亮。。。"

沙哑的呢喃像片即将坠地的枯叶，在寂静的会场里打着旋儿。老人浑浊的眼眶突然涌出滚烫的泪，顺着沟壑纵横的皱纹蜿蜒而下，在布满老年斑的脸颊上冲出两道晶亮的痕迹，"她才那么小，连第一声

奶奶

都没来得及叫出口。。。"

颤抖的控诉像钝刀割裂凝滞的空气，前排记者架着的摄像机镜头随之剧烈晃动，将老妇人佝偻的身影投映在巨型显示屏上。

记忆如潮水漫过老人眼底

——

产前诊断出罕见的基因缺陷时，那个自称

"基因修复专家"

的男人信誓旦旦的承诺；产房外等待时，护士递来的染血襁褓；还有深夜里，偷偷埋在院子里的那座小小的坟茔。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枯瘦的脊背弓成虾米，会场里此起彼伏的抽泣声终于打破了死寂，有人悄悄摘下眼镜擦拭泪水，后排几个年轻记者的呼吸声变得粗重而压抑。"那些人。。。"

老人猛地抬头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骇人的恨意，"那些打着科学旗号的刽子手！他们说能改写命运，却亲手把我的小月亮推进了更深的地狱！"

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嘶吼出来的，惊得会场顶棚的吊灯都微微震颤，镜头忠实地捕捉着她颤抖的嘴唇、暴起的青筋，以及每一道皱纹里浸满的，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怆。

颤抖的手指如同枯枝般展开随身的破旧文件夹，泛黄的挂号单因反复摩挲而卷起毛边，缴费凭证上的数字被汗水晕染得模糊不清。最上面那封感谢信早已褪成浅褐色，信纸边缘还留着被指甲掐出的半月形痕迹。"我的孙女。。。"

她的声音像被砂纸反复打磨过的金属，在喉间艰难滚动，"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，排队等了三年的基因治疗名额，却被这些人用钱买走了！"

老妇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照片上，那是个扎着蝴蝶结的小女孩，笑容灿烂却永远定格在

12

岁的夏天。照片上，小女孩站在花园里，阳光洒在她的脸上，显得那么天真无邪，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可爱的生命，却因为黑市的贪婪而失去了生存的机会。

整个新闻厅陷入死寂，中央空调的嗡鸣在寂静中无限放大，空气仿佛凝固成冰。十六台摄像机的机械快门声规律地响起，如同死神叩击颅骨的鼓点，与前排老妇人压抑的抽泣声交织成一曲哀歌。她布满老年斑的手死死攥着褪色的病历本，那上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