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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回 处暑禾乃登 甘温熟谷破肃霾（第2页）

更远处书斋里，书生因久处肃室患上"肃邪狂"——昼夜不眠，食量大减，见甘则呕，见温则喜，舌上裂纹如寒冰，甚至能看见裂纹中游走的肃毒小蛇。仙子以登禾盏调制甘温饮：甜叶露七滴，禾穗汁三滴，以五更带露的禾穗调和，饮中投入一枚处暑晶。书生饮下后，腹中雷鸣般作响，便中排出青金色肃块，肃块落地时爆出无数小蛇，被甘温饮的气息化为齑粉。此后书生食甘知味，食温知节，舌上裂纹竟化作甜叶与禾穗的脉络，说话时竟带甘温气息，连案头的霜花砚台都被他呵出的暖气融化。

六、处暑禾登，甘温入时

处暑日的卯时三刻，东方天际飞来百只布谷鸟，每只鸟羽都泛着甘温交缠的光晕，振翅时洒下的不再是肃霜，而是甘温雨露，雨露落在焦土上竟长出细小的甜叶与禾穗苗。仙子引布谷鸟群在禾野盘旋三匝，落下的禾穗苗在泥土中长成甘温双生苗，叶片左甘右温，叶脉间流淌着半透明琼浆，苗尖凝结的露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太极图案，露珠坠地时竟发出玉磬般的清响，惊起田垄间沉睡的蚱蜢。

山脚下村落里，村民正准备"处暑尝新"，却见甜叶米成霜粉，禾穗酒化冰水。仙子取过陶釜，以登禾盏为底，注入甘温二泉：甜泉来自甜叶菊根下千年暖窟，温泉源于禾穗成熟时万年暖石。水沸时投入五谷，煮成半甘半温的"登谷粥"，粥面上浮着二十四片甘温叶影，每片叶影都随晨风轻轻颤动，叶影触碰粥面时，竟在粥中形成处暑符文。村民食后，多年肃寒症竟愈，咳出的痰中带着青金色肃砂，肃砂落地化作甜叶形结晶，结晶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禾穗纹，在阳光下如珍珠般发亮。

她又指点妇人制作"处暑甘温糕"：甜叶粉七合，禾穗汁三合，加谷芽蜜少许，以桑木火蒸煮，蒸时在蒸笼四角放置处暑晶。糕成时呈现太极图案，甜部如琥珀含光，内有流动的甜叶纹；温部似暖玉生烟，可见细小的禾穗脉。食之甘温交替，齿颊留香，有产妇因产后肃盛，乳汁清稀如

water，婴儿食后啼哭不止，食此糕三日后，乳汁变为甘温适中的琼浆，婴儿食后眉间竟浮现甜叶形红印，睡梦中小手紧握着无形的禾穗，嘴角溢出带着谷香的笑意。

七、甘温熟谷，太和护生

巳时整，登禾盏爆发出万道霞光，盏身"甘温熟谷"符文化作实体悬浮禾野上空。符文每旋转一周，便有甜叶与禾穗的虚影从云中坠落，触及地面长成连理植株：禾穗半青半金，青部甘润如酥，金部温煦如阳，谷粒饱满得几乎要胀破谷壳；甜叶根甘叶温，根部渗出的汁液滴在石缝中，竟能催生出新的禾苗。岩石渗出甘温相间的汁液，在石缝中结成六棱柱结晶，结晶上刻着处暑三候的图案，每道纹路都在随着谷风轻响，仿佛在吟唱农人的丰收谣。

远处观星台上，老稻农带着痊愈的孙儿朝拜，孩子手中捧着甘温二气凝成的水晶，内中可见甜叶与禾穗虚影交舞，水晶散发出的温煦气息让整个观星台的青铜浑天仪都蒙上一层暖雾；牧场牧童赶着牛群经过，牛蹄踏处生出甘温双生花，花瓣左甜右温，花香能驱散肃气，连路过的山风都变得温暖，卷起的不再是霜粒，而是成熟的谷糠；空中布谷鸟群组成巨大"登"字，翅膀扇动间洒下甘温雨露，落在仙子衣袂上，将甜叶纹染成半蜜半金的色泽，恰似肃极生温的太极流转，衣袂飘动时竟发出谷穗摩擦的轻响，与远处农人的欢笑声融为一体。

结语：甘温熟谷

处暑这一日，甜叶菊仙子以甘温为舟，渡天地于肃海；以七情为舵，掌阴阳于肃乱。她深知"肃为秋令，谷乃民天"，故以甜叶之甘温脾土，禾穗之温熟谷实，使土旺则金不刑木，谷熟则民无饥馑。当夕阳西下，禾野每颗露珠都映着甜叶与禾穗的倒影，仙子轻抚登禾盏，默念《齐民要术》："甘温相济，谷实乃登，此天地养民之道，亦人身康泰之要，非独解一时之肃，乃调万世之丰稔。"

赞诗曰：

摇光青霭锁山川，禾穗焦蜷似断弦。

甜灵携盏倾甘乳，金屑分辉破肃渊。

四气融炉消剑影，七情和脉化春泉。

且看垅上双生穗，半敛秋霜半熟妍。

预告：白露降霜

且说甜叶菊仙子调和处暑肃气后，正于禾野收整登禾盏，忽感天际阴气渐盛，阳气渐敛，空气中甜温之气竟凝成珍珠色实质，触之如琉璃，甚至在草叶上结成霜花结晶。她仰观天象，见北斗"天枢"星白光裹银，东方七宿的翼、轸二宿云如霜花翻涌，云气中隐约可见白露垂珠之象——原来十五日后便是白露节气，届时"白露降，寒蝉鸣"，但今岁金气过亢，恐白露成霜，甜不胜寒。仙子遂取过以甜叶菊蕊与白露霜花炼制的"凝露盏"，盏身刻着"甘润化霜"卦象，往白露初降的草野而去，欲以甜叶之甘润，调白露之偏，正是：

白露阴生霜华重，甜灵恐寒伤津液。

欲知盏中藏何术，且看下回白露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