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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回 春分阴阳平分绞股和 甘温疏土调肝脾（第1页）

《奇迹草纪：二十四节气绞股蓝仙缘》

【一】昼夜均平，五叶承和启枢机

仲春之月，斗柄指乙，太阳直射赤道，昼夜均分。中原"鸿沟"两岸，柳丝垂落如帘，绞股蓝仙子褪去惊蛰时的九叶玄袍，换作五叶青衫，衫角绣着阴阳鱼纹样，每道纹路都凝着晨露——此乃昨夜"春分点"星洒落的平衡精气，恰合春分"阴阳相半，昼夜均平"之象。

她足踏一片浮萍，萍面铺满五叶绞股蓝，藤蔓自动缠绕成"乙"字（春分天干），卷须上的露珠折射出黑白二色光晕，映得两岸桃林如披锦缎。"春分者，阴阳相搏，平而为和，"仙子指尖轻点水面，露珠竟在掌心聚成《灵枢·阴阳系日月》的古篆，"此时肝木正旺，脾土易虚，如秤失衡，需以甘温调之。"说罢轻触叶片，藤蔓竟分为黑白二色，左半左旋，右半右旋，形成微型太极图，震得两岸土壤发出"土德和平"的共鸣。

鸿沟底忽然浮出一块玉璧，璧纹与五叶绞股蓝的叶脉严丝合缝，璧面刻着"春分三候：玄鸟至，雷乃发声，始电"。仙子抚过叶片，藤蔓竟自动编织成"春分"二字，叶尖露珠滴落时，在水面画出肝脾经络图，自期门至章门，隐现五道和气——此乃"土能疏木，肝脾调和"的气运流转之兆。

【二】农人飧泄，肝木乘脾痛连心

鸿沟畔的"耕云里"中，农人李伯蜷缩在犁耙旁，腹痛如绞，每至黎明必泄泻，便中夹着未消化的谷粒，日行五七次，兼见胸胁胀闷，善太息。他自春耕以来，每日寅时即起犁地，月累成疾，前医予大黄、芒硝泻下，反致泄泻加剧，五更泻变为昼夜无度，昨日更咳出青绿色痰，痰中带血丝。

仙子踏露而入，见李伯双目青黑，舌体淡胖而边有齿痕，苔白腻如粉，根部竟生青色霉点。"脉来弦细如琴弦将断，关部独亢如木横土上，"仙子指尖轻搭李伯寸口，指下感觉如触弓弦，"厥阴肝旺，太阴脾虚，木乘土位，非甘温莫调。前医误用苦寒，犹如伐树及根，土气愈衰。"说罢取过李伯的便盂，便中谷粒遇露竟发芽生长，芽苗呈扭曲状，此乃"木乘土位"的具象化。

窗外突然刮起东南风，李伯立刻腹痛加剧，咳出的痰中竟有细如发丝的青色纤维。仙子以玉簪蘸痰一画，纤维在石板上组成"肝脾不和"四字，字纹上的露珠久久不凝。"汝耕云播雨，土气本虚，又逢肝木当令，"仙子指李伯虎口的老茧，茧下竟隐现青色筋脉，"肝属木，主疏泄，今疏泄太过，反克脾土，如犁耕过深，伤其土膏。"

【三】甘温疏土，五叶配伍调枢机

仙子从浮萍取下五叶绞股蓝，其茎如和田玉绳，表面布有细密的白色皮孔，叶片柔软如绸，揉之发出甘香之气，带一丝微辛。她向李婶要了九蒸九晒的柴胡三钱（取三数合少阳）、洛阳白芍五钱（根须如玉带，得土气最厚），又寻来陈仓米一合——此米需存三年以上，炒至金黄，合"陈米养胃"之理。

以鸿沟中心的"阴阳水"煎煮时，五叶绞股蓝在锅中舒展如蝶，汤色渐成蜜黄色，表面浮着两层光晕：上层白（肺金）、下层黄（脾土）。仙子以阴阳玉盏盛汤，汤气氤氲中现出《景岳全书》的调和图谱，图中五叶绞股蓝化作玉秤，柴胡为提绳，白芍如秤砣，三者平衡交合，形成"三气调中"的异象。李伯饮下热汤，顿觉腹中滞涩之气如冰消融，一股甘温之气沿脾胃升腾，胁痛竟减大半。

三盏汤毕，李伯排出黏腻黑便，便中裹着数条青黑色黏液，落地时竟化作五叶绞股蓝的嫩芽。仙子取来前医所用的大黄，与五叶绞股蓝同置露水中：大黄遇露即软，如腐木吸水；绞股蓝则愈发青翠，叶片上的皮孔竟渗出珠露，在石板上凝结成"甘温扶土"八字。"五叶绞股蓝甘温入脾，能制肝木之亢，"仙子指向对岸的梯田，"彼处五叶者得中原土气，甘温最甚，恰合肝脾不和之证。"

【四】土金相生，五行平衡调肝脾

李伯之子问："为何父病逢风加重？"仙子折下春分柳枝，枝液在掌心化作五行天平图："春分属木，风亦属木，同气相求则肝旺。今岁土运太过，木克土，如天平失衡，需以土为基。"她指向鸿沟两岸的绞股蓝：东岸五叶者藤蔓粗短，西岸七叶者茎长如绳，"五叶甘温属土，七叶苦寒属金，东岸得阳气，故五叶善调土虚。"

李伯忽咳出血丝，痰中带青影。仙子以玉簪蘸痰画肝脾图：肝脏如过旺的春树，脾脏似被淹的稻田。"木不疏土，反克土气，"她取来中原黄土与江东红泥，将五叶绞股蓝根须分别插入：黄土中根须如蛛网蔓延，红泥中根须如蚯蚓蜷缩，"中原土厚，需甘温培土；江东土薄，需苦寒清木，此乃土厚则甘，土薄则苦。"

此时李伯枕边的《伤寒论》自动翻开，停在"太阴病"篇，文字渐变为五叶绞股蓝的图谱："五叶参，味甘性温，主调和肝脾，止腹痛，如秤星平衡。"仙子以指尖点染图谱，图中绞股蓝藤蔓穿过书页，缠绕在李伯腕间的太冲、太白穴，形成"肝脾调和"的脉象图。李伯顿觉胸中滞气随呼吸排出，咳出的痰色转白，质地由黏腻变清稀。

鸿沟水忽然清澈，水底浮现出阴阳鱼图，黑鱼眼为李伯的肝旺脾虚，白鱼眼为五叶绞股蓝的甘温调和。"阴阳平衡，如秤两端，"仙子轻拨水面，太极图化作两股气流：青气（木）上升为风，黄气（土）下降为云，"今用甘温非独补脾，实为扶土抑木，令天平复正。"说罢取来李伯所服的泻下药渣，药渣遇绞股蓝叶片竟化为青雾，雾中现出"苦寒伤脾"四个白字。

【五】七情相使，君臣佐使定和方

李伯连饮三日汤药，已能扶犁下地，却觉饭后腹胀如鼓。仙子取来桑皮纸，以五叶绞股蓝茎作笔，写下膏方要诀，每写一字便浮现药材道地产地图景：

"五叶绞股蓝五两（中原梯田野生，须在春分卯时采收，带阴阳露者），

北柴胡三钱（陕西韩城，蜜炙时加白芍汁，炒至微焦），

杭白芍五钱（浙江杭州，用阴阳水浸泡七昼夜），

炒白术三两（安徽亳州，黄土炒至金黄色），

炙甘草二两（内蒙古，蜜炙时加陈米汁三勺）。"

"此方如调和天平，"仙子以草茎在纸上勾勒脾胃经络图，图中五叶绞股蓝化作玉衡星立于中焦，柴胡如左秤星升清，白芍似右秤星降浊，白术为秤盘载土，甘草作秤钩平衡。她取来七味药材置于陶碗，以春分露浸泡：五叶绞股蓝遇露先泛白，继而转黄，茎尖自发缠绕成"乙"字（春分天干）；柴胡浮于水面，如青鱼戏水；白芍沉于碗底，似白玉卧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