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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一八 欲盖弥彰(第3页)

“闭眼。“林沁突然转头,被血浸透的唇角勾起熟悉的弧度。这个表情月无瑕太熟悉了——三年前在东海屠龙,当巨龙利爪即将穿透她胸膛时,林沁也是这般笑着跃下船舷,用身体挡住那致命一击。只是这次她手中握着的不再是鱼肠剑,而是能焚尽八荒的燎原烬阳。

月无瑕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她闻到熟悉的沉水香,那是她们在江南道观求来的安神香,此刻却混着浓重的血腥气。记忆里林沁总说这味道能安神,可今夜它像条吐信的蛇,顺着鼻腔钻进五脏六腑,搅得五脏六腑都在灼烧。

“气道七转,心脉逆行——“林沁的清叱混着骨骼错位的脆响。月无瑕看见她右手化作虚影,气劲凝成的冰棱瞬间刺入自己左臂经脉。剧痛从心脏炸开的瞬间,她突然想起那年上元节,她们挤在汴京灯市猜谜,林沁指着走马灯上的并蒂莲说:“若真有剜心之痛,我愿替你受着。“

血珠飞溅的刹那,燎原烬阳发出震耳欲聋的悲鸣。月无瑕看见刀身浮现出细密的裂纹,那些被封印千年的怨魂在刀光里扭曲哀嚎。林沁染血的指尖抚过刀刃,忽然轻笑:“原来你也会怕。“这个语气,与她们初遇时在乱葬岗遭遇尸傀,林沁握着她的手将桃木钉钉入尸身天灵盖时何其相似。

剧痛让月无瑕视线模糊。她看见林沁的罗袜被气浪撕碎,白玉般的脚踝缠着褪色的红绳——那是她们在苗疆瀑布下许愿时系的同心结。记忆如潮水倒灌:十六岁生辰那日,她们在梅林里醉醺醺地刻下“除魔卫道“四个字,林沁醉眼朦胧地说要做天下第一侠女,而她笑着说要当那个永远给侠女补刀的玉面修罗。

“阿沁!“这次喊声终于冲破喉咙。月无瑕的伞轰然炸裂,伞面绘着的并蒂莲在罡风中化为灰烬。她扑向那道摇摇欲坠的身影时,看见林沁唇边溢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并蒂莲的形状——与她们在太湖畔埋下的许愿瓶里,那朵用两人鲜血浇灌的莲花一模一样。

燎原烬阳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颤鸣。月无瑕接住林沁瘫软的身躯时,发现她怀中竟藏着半块焦黑的麦饼——那是她们在逃亡路上,林沁从饿殍手中抢下的最后一点吃食。记忆突然清晰如刀:三年前寒冬,她们蜷缩在破庙里分食这半块饼,林沁把大的那半塞进她手里,自己啃着冻得硬邦邦的饼角说:“等天下太平了,我要顿顿吃三斤重的荷花酥。“

“原来你一直带着这个。“月无瑕的声音发颤。她轻轻掰开林沁紧攥的手指,焦黑的饼屑簌簌落下,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林沁的睫毛忽然颤动如垂死蝶翼,染血的指尖摸索着触到她脸颊:“你。。。比画上的玉面修罗。。。好看。。。“

远处传来晨钟轰鸣。月无瑕看着怀中人渐渐涣散的瞳孔,突然想起昨夜国师破碎的星盘。二十八宿中象征“玉碎“的危宿正对应她眉心朱砂,而代表“琉璃“的心宿,此刻正在林沁逐渐冷却的胸口闪烁微光。

“说好要当我永远的刀鞘呢?“她将脸埋进林沁染血的衣襟,泪水砸在那些凝结的血痂上,绽开朵朵红梅。燎原烬阳突然发出悲鸣,刀身裂纹中涌出万千幽蓝火焰,将两人笼罩在星火织就的茧中。

晨光刺破云层时,古寺檐角的青铜风铃再次响起。只是这次的声音里,多了些清越如玉石相击的清音。月无瑕望着掌心缓缓愈合的伤口,那里悄然浮现出一朵并蒂莲的印记——与她们埋在太湖畔的许愿瓶里,那朵用血浇灌的莲花渐渐重合。

噬仙蛊·赤蛊娘

称号:万蛊心魔

诗号:“赤练缠心噬仙骨,蛊虫泣血炼魔躯。

千山笑我疯癫客,一念成魔万念枯。“

寒琦和葛夕清找上了门。

“怎么了,两位小兄弟,想来找我买什么蛊虫吗?我这里什么都有,活死人肉白骨的都有。”

青石巷的苔痕在暮色里洇开墨色,寒琦数着第七块碎裂的界碑时,檐角铜铃正被穿堂风撞出湿漉漉的响声。他望着门扉上盘踞的赤链蛇木雕,鳞片缝隙里凝结的血垢在夕阳下泛着玛瑙光泽。

“当心。“同伴葛夕清忽然按住他执灯的手腕。青年修长的手指在灯笼纱面上投下阴影,那盏鲛人脂凝成的灯盏便晃出涟漪状的光晕。门环上的饕餮纹突然转动眼珠,青铜锈迹簌簌剥落,露出内里暗红的血沁。

门轴发出年轮断裂的呻吟。

满室蛊香扑面而来,却不是寻常龙涎沉水的馥郁。寒琦的鼻腔先触到腐土里新翻的蚯蚓粪腥气,旋即被某种淬火的铁锈味扼住呼吸——像是有人将百具尸体熬煮成膏,又在月圆夜拌入朱砂与尸蜡。

“小郎君们闻到我的嫁妆了?“珠帘后转出个绯色身影,银发用九枚骨簪绾成倒垂的曼陀罗。那女子赤足踏过青砖,脚踝银铃摇碎满地光影,玄色裙裾翻涌时露出小腿上蠕动的蛊虫,鳞片折射出虹彩,恍若有人把万千萤火缝进皮肉。

寒琦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错金刀。刀柄缠着的鲛绡早被冷汗浸透,此刻正贴着皮肤渗出细密血珠。他记得三日前在茶馆听过的传说:赤蛊娘的宅院每块地砖都嵌着人骨,屋檐下挂的琉璃灯是用人眼珠糊的。

“想要点什么?“她斜倚在描金漆案前,指甲染着凤仙花汁,却在末端凝出铁锈般的暗红,“活死人肉白骨的方子?还是能让活人替你挡灾的替身蛊?“案头琉璃瓶里的蛊虫突然集体昂首,细如发丝的节肢敲击玻璃,奏出类似婴啼的调子。

葛夕清忽然向前半步。他玄色广袖掠过案角,带起一阵檀香,却遮不住袖中寒芒——那柄淬过蛇毒的匕首正在鞘中震颤,刀镡的睚眦兽首正对着女子裸露的脚踝。

“我们要活蛊。“寒琦听见自己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他解下腰间鎏金错银的拜帖,七宝香囊坠着的辟邪玉在案头烛火里泛着青光,“听说您这儿有能钻进心脉的赤练蛊。“

空气突然粘稠起来。赤蛊娘的笑声像千万根银针刺入耳膜,她腕间银镯炸开成赤练蛇,蛇信扫过寒琦执拜帖的手。青年猛然缩手,却见掌心浮现蛛网状红痕,那些血丝正沿着经络游向心口。

“果然是你们。“女子染着丹蔻的指尖抚过唇角,“二十年前用离魂蛊毁了赤水寨,如今又要来取我的本命蛊?“她忽然掀开左胸襦裙,心口处趴着只三眼蟾蜍,鼓膜般的眼球映出两个少年扭曲的面容。

寒琦的太阳穴突突跳动。记忆深处浮出个暴雨夜,父亲书房燃烧的《巫医秘典》,母亲坠入化蛊炉前最后的眼神。他按住怀中突然发烫的青铜蛊铃,那是今晨从父亲棺椁夹层寻出的遗物。

葛夕清的匕首终于出鞘。蛇形吞口割破空气的刹那,整间屋子突然陷入绝对黑暗。唯有女子心口的蟾蜍泛着幽绿,照亮她骤然狰狞的面容。无数蛊虫从她发髻、裙摆、袖口喷涌而出,赤练蛇的鳞片刮擦青砖,溅起点点火星。

“叮——“

错金刀劈开虫群时迸出金石之声。寒琦的刀锋燃起幽蓝业火,这是临行前国师给他的《焚蛊诀》。火光里他看见惊人真相:所有蛊虫心口都嵌着米粒大的朱砂痣,排列成北斗七星阵。

“原来你们早就。。。“赤蛊娘的尖叫被刀气截断。葛夕清的匕首精准刺入蟾蜍第三只眼,毒液顺着七窍流入时,女子突然化作漫天赤蝶。但那些蝶翼上布满细密针孔,每个孔洞都伸出肉眼难辨的银丝。

寒琦的刀锋突然转向自己心口。业火映亮他苍白的脸,刀尖挑开的皮肉里钻出条赤练蛊,蛊身鳞片竟与父亲临终前咳出的血痂形状相同。赤蛊娘的狂笑从四面八方涌来,他听见无数亡魂在蛊虫体内哀嚎,有个女声格外清晰:“你以为报仇就能救回他们?“

剧痛从心脉炸开时,寒琦看见自己的血在青砖上蜿蜒成符。二十年深埋地底的记忆冲破封印:暴雨中的化蛊炉,母亲被剥下的皮囊,还有父亲用最后气力刻在他襁褓上的谶语——“双生子,承蛊毒“。

葛夕清的闷哼从身后传来。寒琦转头时瞥见同伴七窍流血,却笑着扯开衣襟,心口处插着半截银簪。那簪头雕刻的曼陀罗正与赤蛊娘发间的九枚骨簪同频震颤,簪尾细链连接着寒琦腰间药囊——里面装着的本是解毒散。

“你早知。。。“寒琦的嘶吼被血沫呛住。葛夕清染血的手指在虚空划出卦象,正是国师教他的“偷天换日“局。那些被赤练蛊吞噬的记忆碎片突然重组:二十年前被献祭的双生子,其中一人被做成了活蛊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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