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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十九 乌神（第3页）

“您见过深海章鱼吗？“他突然在会议中途发问，钢笔尖在财务报表投下的阴影里游移，“它们用发光触须在虚空书写，那些磷光消散得比墨水还快，可整个海洋都记得它们曾存在过。“

人们总说西翁的思维像量子计算机，总在现实维度之外跳跃。当同龄人在计算股票曲线与威士忌年份的黄金分割点，他办公室的落地窗外永远悬着三枚卫星云图——气象云、资本云、还有某种肉眼不可见的智慧云。

“卖掉别墅那晚，我在泳池底躺到天亮。“记忆里的西翁穿着亚麻衬衫，水珠顺着发梢滴在古籍修复台上，“你们知道潮汐怎样亲吻礁石吗？那种湿漉漉的、永不停止的啃噬，比任何并购案都更接近生命的本质。“

他收集过七种语言的《道德经》残卷，给量子计算机编写过《山海经》算法模型。某次酒会上，某位地产大亨举着香槟讥讽他的星际殖民计划，他只是安静地转动着玻璃杯，冰球碰撞声里漏出一句：“等你们学会用引力波写情书时，自然会明白我在说什么。“

深夜的实验室常有这样的场景：西翁突然抓起马克杯冲向白板，咖啡渍在相对论公式间蜿蜒成星轨。年轻工程师们后来才懂得，那些看似狂乱的涂鸦里，藏着把人类认知边疆向外拓展一个数量级的密钥。

“他们说我在玩火。“某个暴雨夜，他指着全息屏上跳动的债务曲线轻笑，雨滴在防弹玻璃上炸开成千万个微缩银河，“可真正的冒险家从不计算潮水何时退去，他们只在意退潮后，沙滩上会露出怎样的珍珠。“

档案室深处锁着十二份破产重组方案，每份封面都画着衔尾蛇图腾。西翁抚摸那些褶皱的纸页时，像在触碰远古爬行动物的脊椎骨。有次审计员壮着胆子问，为何坚持保留这些失败标本，他摘下眼镜哈了口气：“文明的断层扫描，需要足够多的病理切片。“

此刻他站在穹顶观测台，看着城市灯火在酸雨里晕染成星云。某个实习生捧着《人类简史》想请教问题，却看见玻璃幕墙映出他正在起草的方程式——那些符号正以斐波那契螺旋的姿态，将整个银河系的光年尺度，折叠进硅基芯片的沟回里。

“疯狂？“西翁突然转身，镜片后的瞳孔泛着深海生物特有的幽光，“当你们在沙漏底部寻找永恒时，我不过是在收集流沙坠落时的轨迹。“

西翁拿出具有阴阳五行之力的黑色球体，可以化为流体形态形成各种样式，能够使绝大部分术无效化。虽然小，却具有非常大的威力，可以轻易毁灭一座森林，可以变成黑棍或法杖等武器，也可以用作攻击、防御、辅助等多种用途，范围约为70米。

他要亲自清除杂质。

阿头分离出像肉球一样的怪物出来，总共八只。分离出来的每一个个体都有着相近的实力，能够秒杀4000多级的猛兽。这些分离体也有特殊能力，能够对应敌人改变形态。

“非要赶尽杀绝吗？”

“我都亲自动手了，你应该感到荣幸啊”

西翁将大流球分解成无数的小球，以应对来自多方面的攻击。

将那8个怪物打趴在地上后，少数小球集合成为一个中型球，用力朝向一个点打击。

西翁想用此技攻击阿头的嘴巴，被阿头使用长舌护盾抵消，但也因此使其解除荆棘之舌。

在和对手距离相对较近的时候，西翁通过连续不断的小球，向对手身体的各个部分实施全方位打击。虽然杀伤力不大，但是却可以通过此打击给对手施加痛楚，削弱之后的战斗精度。

在阿头受到重伤时，西翁给予对方的“最后一击”。将所有小球集合成为一个大球，并将其置于对手上方，并在最后全力向下实施打击，受此招数者轻则重伤重则粉身碎骨。

阿头尽最后的力量抵挡，但他觉得自己在一点点消失。

“原子葬礼！”

此技能能让范围内所有物质内的少数派原子获得主导权，使其性质改变，生物也会因维生的器官全数“反向运作”而死。

西翁风轻云淡的抹杀了阿头，正感到无趣的时候，突然他左眼的瞳孔由黑变白。

“你的牺牲会是有意义的”

另一边的塔拉缓缓的从异空间走出，只见他身材伟岸，肤色古铜，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，犹如希腊的雕塑，幽暗深邃的冰眸子，显得狂野不拘，邪魅性感。

塔拉动用最强幻术”，在西翁无察觉的情况下控制对方，甚至连无尽引力的强大拘束力都能盖过。

但这一招的代价也是巨大的，他必须完全舍弃自己的身体，来夺取别人的身体。

“所有的实有都是实无所有，所有的荣耀都是一场空。更要命的是，你执着进取倾尽所有直至心灵，终于兑换了想要的成功，结果发现，你辛苦执来的这个东西，已经不是这个东西。而且，在你杀伐决断长驱直入的一生将要完结的时候，你发现，这世界上所有的你的都不是你的。只有你是你的。

但现在，你的身体归我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