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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十二 董晴（第3页）

“这里是哪里？”

江臣揉了揉太阳穴，很明显这里是监狱，而这个家伙在审判自己。

在最后的印象里，李白高高飞起在空中，纯白的羽翼在背后舒展，太阳在他身后冉冉升起，将雪白的羽翼染成金色。

他闭着眼，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剪影，红润的唇边挂着安详的笑容。天使娇美的身躯用羽毛包裹着，如海藻般卷曲的金色长发在身后飞舞。

他是这世界唯一的天使，带着最圣洁的力量，普照众生，传播光明。

散发着光辉和善良的天使，略微上扬的嘴角，清澈透明的目光，安静祥和的气质。拨开了云雾，重现了阳光。

“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都忘了吗？僵王”

向星哲的眼睛里透露出坚定的目光，他将一颗子弹放在江臣面前，上面还沾着江臣的血。

江臣捂着自己那还隐隐作痛的伤口。

“是我将他打进你体内的，不然真不知道你要做出什么事”

“对不起，我什么都不记得了，我需要一杯水，谢谢”

江臣表现的很虚弱，一滴水就可以救他的命。

“什么都不记得了吗？”

江臣用力点了点头，大口喝着水。

向星哲摸了摸下巴，没有表示出质疑。

“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你的身体不是由现在的你控制的，对吧？”

“可以这样说”

“精神分裂者伴有精神和人格的分裂。不能融入社会和正常人所不能接受。精神分裂症常有幻觉、攻击症状的影响，病因一直是不明的、神秘的。真性精神分裂伴有基因遗传影响的可能，父母多从于政治。

听到有人命令他自杀或者觉得周围有人要陷害于他人等，精神分裂患者缺乏照顾或照护不周等，容易出现自杀的情况，或者伤害他人，这是最危险的。对家属而言，是非常痛苦，因此社会上出现精神分裂症患者不容于家庭的例子，这对患者来说，又是一个打击，只会让患者的病情更加严重。

他们的对立面是爱者，也就是其心灵处于爱的状态之中的人。”

“家庭对我来说太遥远了”

“那你觉得自己有过精神失常的症状吗？比如你是否觉得自己是一个神经病？”

“如果你在一两个行业做过十年，那你是精英；如果你在三四个行业做过十年，你是精华；如果你在不同的五六个行业做过十年，那你是精神病--企业讨厌不断开始的人，滚石不生苔，转行不聚财。”

“你的逻辑很清楚”

“如果你经历和我一样的人生，你只会比我更强”

向星哲把一张张照片和档案递给江臣，江臣看着照片。

骸骨如山如森林，江臣站进去那只是沧海一粟，可怕至极。接着看下面，人的头发都做成了毡片，人皮肉都烂了成了尘土泥巴，简直不要太凶残啊。这还不止，还有人筋缠绕在树上，干焦成银色都晃眼睛了。

“这是我干的？”

“还好，只是游戏世界，但是我告诉你啊，如果不是及时阻止你，你差点把这一切转化成了现实”

“怎么处置我？”

“还在商议，你这家伙对人类社会的威胁度太大了，晕倒的时候嘴里还不停说着什么”

向星哲打开了一台录像：

江臣的身体像是被成千上万的恶鬼上了身，疯癫的外表，口中却吐出清晰的发音：

“不要陷入黑暗之中。否则将会面临不可名状的怪物！不要抬头仰望星空。否则将会听到撕裂灵魂的呓语！不要探索搜寻古迹。否则将会成为失去心智的傀儡！不要离岸深入海洋。否则将会沾染痛苦折磨的污染！”

江臣的眼睛看着面前的镜子，他感到心中一阵阵刺痛，又看到了董晴，她穿着高中的校服，突然一双手搭在她的双肩，不是别人，正是自己，那蓝紫色的头发如同烈焰一般。

镜中的自己对自己笑，照片中的自己在杀人，到底哪一个更真实？

几千公里的私家别墅内，僵王也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语，他的手中把玩着一个u盘。

当岁月把身体雕琢成朽木，当艰难把心打磨成茧的时候，灵魂里面对你的眷恋，还会剩多少?还剩多少真?还存多少悔?还留多少念?年老时候沉稳接受伤痛的资本，来自年轻时候爱那种热烈的记忆。

他缓缓起身，将u盘扔进了壁炉里，那是某人缺失的记忆。

“没了更好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