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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5章 至暗震动 末世临境（第1页）

天地已然死寂。

纪无之源中层的天穹之上，原本肆虐的道焰、崩碎的秩序、翻涌的因果海全都被抹平，只留下沉重到令人窒息的空旷。

那空旷不是“平静”，而是一切痕迹皆被抹消的“无”。

昊渊尊立于恒极圣殿深处，身躯巍然，金色的目光扫过战场，却在这一刻微微收紧。

无垢境·至臻的他，本应心如止水，纵然天崩地裂也不曾动容，但此刻，他也感受到了久违的心底战栗。

“这……便是无源隐军？”

他低声喃喃，声音在天穹回荡，如同沉重的钟鸣。

数位始祖也都悬立在不同的破碎战区，他们的身躯上残留着与幻影魔灵统领拼杀的创痕。此刻，数位双眼睛都死死盯着那一千余名黑色虚影，以及矗立前方的十六位虚空统领。

其中一位焱穹炎殿的始祖，喉结滚动，艰涩吐声：

“……我们拼死都难以撼动的道影兵军团，在他们面前，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……”

寂影修罗族的始祖，双目之中浮现出无法压抑的震惊与钦惧：

“这不是‘战斗’，这是一场彻底的寂灭宣告。幻影魔灵，不是被杀，而是被剥夺了存在。”

尨衍族的始祖目光深邃，死死盯着虚空序码·拾陆那近乎“无”的身影：

“连我，都无法捕捉到他的起手……这是超越所有逻辑的对手。”

昊渊尊没有立刻回应。

他目光扫过所有无源隐兵，尤其是那些持灭源鞭的黑影——每一次挥动，便是百名幻影魔灵灰飞烟灭。

他缓缓抬头，凝望天穹，似乎在自语，又似乎在对整个纪无之源中层发问：

“原来，中层的守护，并不只在我们这些始祖……”

他的话语极为沉重，像是压在所有人的心头。

数位始祖心中忽然浮起同一个念头：

原来，传说是真的。

原来，那一直潜伏于虚衍境深渊中的“最后守护”……真的存在。

但随之而来的，却并非彻底的解脱，而是更深的悚然。

祥湮至尊始祖沉声道：

“若是他们能轻易寂灭幻影魔灵……那么我们在他们眼中，是否也是可以被无化的存在？”

此言一出，场上所有始祖神色一滞。

神裔始祖的手，微不可查地收紧。

静海神殿的始祖目光深沉，瞳孔里闪烁着犹豫不安的光。

无源隐军，究竟站在何方？

昊渊尊缓缓闭上眼，神色未动，却在心底暗暗道：

“若真有一日，幻影魔灵并非终点……我们，又能否抵御他们的审判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