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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疼吗?”
“不疼。”是真不疼,一点感觉都没有,这哪算什么伤啊,小鬼就是喜欢小题大做。
“那手呢。”江逾白又捧起他的手,盯着手背上那些细小的伤口,臊眉搭眼的,“疼吗?”
“也不疼。”
“骗人。”
江逾白低着头,认认真真地看着那些伤,盯得钟毓心里直发毛。
受伤磕碰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,早几年他钟老板的名头还没这么响亮的时候,隔三差五就有人在酒吧闹事。
那个时候不能说天天受伤,但十天半个月里总有那么几天会磕着碰着哪里,更不用说还有高利贷的那帮人来找麻烦。
这些对钟毓来说真的什么都算不上,毕竟他可是从小打架到大的,打架哪有不受伤的,只要没死就还能打。
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因为这么微不足道的一点小伤,难过成这样。钟毓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,有些好笑,也有些发闷。
“行了,”他推了推江逾白的脑袋,在对方终于啃抬起头来的时候,亲了亲他的额头,“别这副表情,再晚一点伤口都好了,弄得我跟要死了一样。”
话音才落下,小狗的脑袋就撞了过来,不偏不倚,两人地唇齿磕碰在一起。
“说真的,刚刚那一下可比那些疼多了。”钟毓又好气又好笑,抬手摁着江逾白的后颈,覆着薄茧的掌心不轻不重地揉捏着那片软肉,“你是不是故意的,江小狗。”
江逾白也不知道真醉还是假醉,就着这个姿势摩挲钟毓的唇瓣,先是笑,笑完了又不高兴,“不要说这个字。”
大学生还迷信上了。钟毓敷衍道:“知道了知道了,不说。”
可江逾白好像还是不高兴,抱着他不撒手:“出去一趟怎么身上都是伤啊……以后带上我,不受伤……”
钟毓又说:“知道了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忽地,江逾白戳了戳他的后颈,表情带着明显的茫然。
“……”一个两个的,眼睛怎么都那么尖。
江逾白在上面舔了舔:“我就说现在有蚊子,你是不是没有用我买的防蚊喷雾。”
钟毓:“……”
他不太肯定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,但显然和一个醉鬼也解释不了什么,索性当做默认。
而江逾白已经从舔变成了咬,在原有的痕迹上叠了好多层牙印,直到原来的完全看不出,这才满意了,嘟嘴亲了一下。
还故意亲出了响,“啵”的一声。
“你真是小狗吗,江逾白。”
“我是,我是你的小狗。”
“现在高兴了?”
江逾白点了点自己的嘴唇。
“嗯?”
“你也亲我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
这人喝醉了虽然不会撒酒疯,但怎么这么烦人啊。胆子好像也变大了。
“刚刚不是亲过了?”
“不一样。”江逾白又露出不高兴的表情,“现在换你亲我,要。”
跟喝醉酒的人没办法讲道理,尤其男大这样的烦人精,两个人于是接了很长的一个吻,江逾白终于满意了。
而因为类似的、这样那样的小状况,钟毓这个衣服晒了足有半个小时,钟毓从来没有觉得晒衣服是这样累的一件事。
他都快后悔答应和江逾白试一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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