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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9章 伪饰之下与往昔回响（第1页）

熵之伪饰成功建立。小小的空间化为了源场之力流淌的光之圣殿，浩瀚而平衡的气息弥漫everycorner，将内部的一切存在波动都完美地掩盖于其下。外部那庞大的虚噬漩涡在经历最初的困惑与停滞之后，其环绕的速度进一步放缓，那冰冷的“凝视”中的兴趣似乎逐渐褪去，变得愈发漫无目的，最终几乎完全停滞，重新回归到那种近乎绝对的静默，只是这一次，它的静默似乎将这片被伪饰的空间也囊括了进去，视为自身“背景”的一部分。

威胁，暂时远离。

压力骤减，海伦和小艾琳几乎虚脱，但仍强行维持着精神的专注，协助稳定着这来之不易的伪饰状态。她们能感觉到，维持这种状态对艾琳和星尘之心的负担极大，每一秒都在消耗着宝贵的力量。

艾琳悬浮在光涡中心，脸色苍白，但眼神却异常明亮。她作为核心的校准器与接口，承受着最大的压力，却也获得了最深的连接。她的感知仿佛已彻底融入那流淌的源场之力，与之同频共舞。

“它（虚噬）……暂时‘忽略’了我们。”艾琳的声音通过光泉共振传来，带着一丝疲惫的欣慰，“它的‘规则’将我们识别为了环境的一部分……但这不是永久的。它的底层协议仍在运行，仍在……扫描。任何一丝不和谐……都可能被重新捕捉。”

“我们有多少时间？”海伦急切地问。

“不确定……”艾琳微微摇头，“取决于它的‘学习’速度，也取决于我们能维持这种‘同步’的深度和稳定……不会很久。”

时间依然紧迫，但至少，她们获得了可以安全思考、无需时刻担心被吞噬的宝贵间隙。

“我们必须立刻开始。”海伦目光坚定，“艾琳，你现在能与源流深度连接，能否……‘询问’它？关于虚噬的根源？关于这一切失衡的起点？”

这是大胆的设想。将源场之力视为某种可以沟通的宇宙意识。

艾琳沉默了片刻，似乎在尝试。她的眉头微微蹙起，仿佛在倾听极其遥远和微弱的声音。

“它……不‘说话’。”艾琳缓缓道，带着一丝困惑，“它没有意志……没有思维……它更像是一种……‘状态’的集合……一种所有可能性的‘基底’……它只回应‘共鸣’和‘校准’……而非提问。”

源场并非全知的神明，而是客观存在的法则基石。它无法直接给出答案。

海伦感到一丝失望，但并未气馁。“那么，能否通过它……回溯？感知那些与虚噬相关的、烙印在宇宙中的‘回响’？既然虚噬是失衡的产物，那么它的诞生，必然在源场中留下了某种……‘疤痕’或者说‘记录’？”

这个想法更加抽象，但似乎更接近源场的运作方式——记录一切，承载一切。

艾琳再次闭目凝神，这一次，她将感知沿着源场之力的流动，向更深处、更“过去”的方向延伸。她不是在寻找信息，而是在感知某种“状态”的变化轨迹。

光泉随着她的探索而微微荡漾，光芒闪烁明灭，仿佛在倒流时光。

海伦和小艾琳屏息凝神，不敢打扰。

突然，艾琳的身体轻轻一颤！她猛地睁开眼睛，眼中充满了震惊与……一丝悲伤？

“我……感觉到了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波动，“很多……混乱的……碎片……痛苦的嘶吼……绝望的光芒……还有……‘父亲’的……气息？！”

父亲？！海伦的心猛地一揪！

“是哪一段？发生了什么？”她急促地问。

“很模糊……很多层……”艾琳努力地捕捉着那些流淌而过的往昔回响，“我看到……光……很多很多的光……在挣扎……在熄灭……一个巨大的……网络……在崩溃……尖叫……”

她的描述断断续续，却勾勒出一幅恐怖的景象。

“还有……‘他’……不是后来的冷静……是恐惧……是绝望……是……疯狂？”艾琳的语气充满了困惑，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父亲，“他在……推动着什么……一个……漩涡？不……是他在……试图关闭一个漩涡？一个……刚刚诞生的……裂缝？”

裂缝？虚噬的起源？

“然后……光被吸走了……网络碎片被扯入……尖叫戛然而止……只剩下……无尽的……坠落感……和……‘他’那声……充满了悔恨和疯狂的……长啸……”